女人死了男人-《極品神瞳在都市》

    軒轅天晶排毒養顏的功效杠杠的,只用了半個小時就把朱德勝體內的不知名毒素全部吸附在了掛件表面,再用正陽氣灼烤片刻消消毒就清潔溜溜了,只不過朱德勝除了中毒外還受了槍傷,要恢復神智還需要用些手段。

    喀嚓——程冬弈手掌虛扣住天晶掛件輕輕搓動,一層附著在天晶表面的黑殼變成了黑灰簌簌落下,他感覺這種毒的特征跟上次唐大少中的毒大同小異,都是尸毒,只不過這次的效果好像要略強一些。

    程冬弈把天晶掛件納入腰間,走到病床前伸手用大拇指在朱德勝人中上掐了一記,可能是用力稍重了些,竟然把他人中掐掉了一塊油皮,不過人還是醒來了。

    “天鳴!”朱德勝睜眼發出一聲焦急的呼喚,他最擔心還是好友殷天鳴的安危,就在他喊出好友名字的瞬間,腦海中徒然閃過了幾幅慘烈的畫面,眼眶不知覺已經濕潤了。

    程冬弈站在病床邊,心頭涌起一股別樣的情緒來,朱德勝與殷天鳴相交數十年,兩人之間的這份情誼已經深厚到了一般人無法想象的程度,或許這就是那種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友情吧!

    朱德勝力氣已經恢復了幾分,他用手撐著床邊坐起了身子,抬頭深吸了一口氣略平復了一下內心凌亂不堪的情緒,低聲說道:“程幫主,天鳴他過了這關嗎?”他早知道了程冬弈另一層身份,叫一聲幫主也不會顯得見外。

    程冬弈搖了搖頭,面無表情的說道:“沒有,你如果有時間現在可以去見他一面,我可以陪你走一遭,當然,你也很可能會成為誘餌,敢去嗎?”

    朱德勝眼瞼一合張開,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翻身下了病床,背后的槍傷扯得他眉頭一擰,腳下一個踉蹌,程冬弈適時伸手一把扶住他胳膊,低聲說道:“撐不住就別勉強了,人死不能復生。”

    朱德勝倔強的咬了咬牙道:“不行,天鳴為我而死,我一定要送他最后一程。”他伸手從床頭取過帶血的外衣披上,對身旁的程冬弈點頭示意,表示自己已經可以走了。

    程冬弈沒有多說什么,徑直朝病房門口走去,朱德勝呼出一口濁氣,緊跟著程幫主走出了房門。

    在門口等候的老軍醫和幾位東江要員見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來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半小時前還昏迷不醒的朱德勝現在已經活溜溜的邁著小四方步,這也未免太神了吧?當他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兩人已經走遠。

    “這位到底是誰?咱們要不要打個電話確認一下?”那位被程冬弈用證件蓋過臉的老軍醫仍覺得有些不妥,忍不住低聲問了一句,至于問誰他自己也不清楚。

    “不用確認了,他的身份真實有效。”薛國強偏頭伸手摘下了口罩,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苦笑。

    程冬弈走得很快,但身后的朱德勝卻越走越慢,他后背上的槍傷又開始扯痛了,強忍著痛苦緩步前行,額頭上已經大汗淋漓。

    程冬弈沒有放松警惕,他一邊前行一邊用透視之眼觀察著身后的動靜,朱德勝掙扎前行的模樣盡收眼底,可他并不打算放慢腳步或者轉身攙扶,男人有時候就該對自己狠一點,也許只有這樣才會更記得丟了命的朋友。

    奧拓車停在大門口,烈火金剛斜貼在車頭抽著香煙,見到兩人出來連忙彈掉煙頭上前拉開了車門。

    朱德勝上車時整個人好像從水里剛撈出來似的,連外套都被汗水浸了個透濕,他側身靠在座椅上一個勁的喘著大氣,臉色也變得一片慘白。

    坐在前座上的程冬弈轉過頭來,低聲問道:“要是頂不住就言語一聲,我可以馬上送你回去。”他現在開始有些佩服這位了,是個有情義的爺們。

    朱德勝咬牙搖了搖頭道:“男人總要有點堅持的東西,天鳴待我如兄弟,今天我就是爬也要爬過去看他。”

    程冬弈點了點頭,用傳音入密對身旁的烈火金剛問道:“你應該知道殷長老弟弟在哪里吧?不用出聲回答,知道就開車送我們過去。”

    烈火金剛沒有多說,發動車子駛向大路,他知道殷天鳴尸體暫存在哪里,東江市殯儀館,現在已經過了尸檢,但殷長老卻不打算這樣就把弟弟的尸體火化,對外宣稱要等待幾天再做決定,其實他的本意是要抓到兇手,到時候在弟弟面前手刃兇手。

    跟全國絕大多數城市一樣,東江市殯儀館和火葬場也是不分家的,位置一般都選在近郊。烈火金剛駕車的技術比不上神行,在金瞳幫也算得上一流了,真正會開車的人并不在意車子好壞,就像真正的劍客不在意手中握的是不是名劍一樣,享受的往往是一個過程。

    奧拓車在烈火金剛手上被玩得特順溜,郊區的黃土路開著居然感覺不到震屁股,而且他走的還是條路況極差的近道,據說可以節省下一半時間。

    程冬弈原本尋思著會有人在半道上劫殺朱德勝,可結果卻有些出乎意料之外,直到車子停在殯儀館門前他才徹底知道自己算到了腳丫子上,事無絕對,或許兇手因為某些原因暫時放棄了追殺朱德勝,又或許在等待時機?

    人心難測海水難量,程冬弈也懶得去糾結兇手來與不來的問題,轉頭望一眼朱德勝,才發現這個倔強的男人已經悄無聲息的昏睡了過去。

    程冬弈趕緊下車,打開后車門把朱德勝攙了出來,這個倔強的人面色鐵青,背后剛縫合不久的傷口已經崩裂開來,粘稠的鮮血把一大片衣服牢牢貼在了脊背上,沒辦法,只能背著他朝殯儀館行去。

    殯儀館占地極廣,分為若干個大廳,殷天鳴的尸體就安放在一個較偏僻的大廳內,從停車場過去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程冬弈只能背著昏迷的朱德勝過去,前方迎面走來兩個身披白喪服的女人,其中一個好像還在低著頭用手抹眼淚,不知是誰家的女人死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