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敬和长公主失踪了-《宴楼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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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众人,有人为附势,有人为权钱,有人为安乐,对开战一事倒是和谐的反对。
一行人商议了半天,文人嘴皮子碎,说话还带官腔,听了半天杨世林觉得头疼。
众人识眼色地要告退了。
沈知蕴正要起身,却被杨世林留了下来。
“知蕴留下来,我还有些事情要交待你。”杨世林是真有些累了,靠着椅子,满脸的疲色。
严大人出门时斜眼瞅了里面一眼,心里不是很服气,首辅怎么偏偏要留下沈知蕴这人,年纪轻轻的,趋炎附势的东西倒学的不少。
“坐过来。”杨世林向沈知蕴招手。
沈知蕴走到杨世林旁边的椅子旁落座。
“大人还有什么要交待的?”沈知蕴问。
她确实没想到杨世林会专门留下她。
杨世林轻飘飘看了身旁的内侍一眼,那人领着内侍们出门,把门也合上了。
杨世林摩挲着红木扶手,年老的眼皮耷拉着,开口说话。
“你对敬和长公主可还有印象?”
这一句询问如同大钟在脑海里被敲响,翁翁的,震得人一下就清醒了。
沈知蕴神色凝重起来,“敬和长公主在景仁二十七年的时候送到了庆国和亲,做了旧庆王的后妃。”
“没错。”
“如今陛下还在纠结是否要出兵,无非就是还缺个名头,不能起无义之战。”杨世林暗示。
如果这敬和长公主在庆国丧命,便可以以此为借口,向庆国发难。
沈知蕴明了,问,“您可是发觉了顾亲王那边有所动作了?”
杨世林点头。
“但是暗子来报,在顾亲王的人去刺杀敬和长公主之时,府中已空空无人。”
“被藏起来了?”沈知蕴蹙眉问。
杨世林摇头。
“如今情况不明,还没有人知晓长公主藏匿的地方。”
“大人的意思是?”沈知蕴问。
“瀚海一事不可再拖。”
杨世林掀起眼皮看着沈知蕴,明明是慈和的面相,如今的眼神却像垂老的秃鹫,老矣是假象,食腐肉才是常态。
沈知蕴明白,长公主一事不好公之于众,恐人心多变。
而哪一方先寻到长公主的踪迹,便是获得了瀚海一事的主动权。
但杨世林不敢赌,如果他再采用拖延的方式在朝廷上僵持着瀚海一事,先找到长公主的人可不一定是他的人。
那么彼时,他便毫无再造风弄势的可能了。
“知蕴啊,你知晓我一直重用你,入仕不过五六年,就从大学士一跃成为了内阁次辅,这其中,不只有陛下惜才之心,需有人引荐啊。”
杨世林的意思是,这引荐你的伯乐,就是他自己。
这是实话。
沈知蕴自入仕以来,一升再升,确实少不了杨世林的暗中助力。
“首辅大人提携之恩,下官不敢忘。”
沈知蕴站起来向杨世林揖手,毕恭毕敬。
“好,明日早朝,你可知该如何做了?”杨世林语气平缓,好像是平日里普通的询问,仿佛就是在问,你今日几时来的宫门,然后再闲聊似的感叹一句,起的可真早啊。
“下官定不负首辅所望。”
“明日早朝,请首辅大人观戏。”
杨世林满意地点点头,满脸的皱纹流出几分笑意,向外摆手,“退下吧。”
沈府。
沈知蕴来到自己的书房,手指摸过书架边缘,摸过那夜被薛家箭留下的窟窿,好像不是在摸一处破损,而是在摸一件心爱的兵器。
沈知蕴看着这个窟窿冷笑一声,随即视线移动到上层书架上的一个浅白瓷瓶,抬手握住花瓶的瓶身,手腕转动,随着花瓶旋转,那瓶肚上的竹叶色纹渐渐隐没,从前面看只留下一叠新叶。
“咯噔。”
书架下方突出一个暗格。
沈知蕴蹲下拉开暗格,中间和内壁空空,干干净净。
原本放在这里的一叠信纸早已不见。
暗色里,沈知蕴垂敛着眉眼,瞳仁漆黑深邃,眨眼时的睫毛像振翅的蝶。
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暗格,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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