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敬和长公主失踪了-《宴楼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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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和长公主,这戏......可就等你了。

    “姜姨娘!诶!姜......”

    “这是大公子的书房,您不能进啊!”

    门外传来躁动,沈知蕴将暗格推了进去,站起身来摆正花瓶,那一丛的嫩色竹林纹路又露了出来。

    “沈知蕴他不是回来了吗!躲在书房里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姜氏尖锐的声音刺入沈知蕴的耳朵,她深吸一口气,才把自己冲出去将姜氏扔出沈府大门的冲动压下去。

    姜姨娘身边的婢女张牙舞爪,白扁感觉自己被一群红唇的妖怪呲牙咧嘴地围着,只能大声阻拦提醒他家公子。

    有了婢女的协助,姜姨娘几乎不费力地冲到了沈知蕴的书房门口。

    尖着嗓子叫,“沈知蕴你还知道我是你长辈?你的君子书就是这样读的!”

    挥起手来就要敲门,那绛紫色的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

    “刷——”

    木门打开了。

    沈知蕴身子一侧,姜氏冲过来敲门的动作没有收住力,往前一倒,被门槛一绊,直接摔进了沈知蕴的书房。

    沈知蕴看着地上的狼狈的女人,面露嫌色,迈腿走出了书房。

    那些拦着白扁的婢女被吓了一跳,愣在原地不敢动作,怯怯地看着大公子。

    沈知蕴根本不屑于给她们任何一个眼色。

    这些婢侍愣了一会儿,听见姜姨娘躺在地上喊“哎呦”,这才赶忙去扶起那摔在地上的姜氏。

    等这一窝蜂的人从沈知蕴的书房出来,白扁眼疾手快去合上了书房的门。

    “彭——”的一声关门声。

    如同一个巨大的巴掌甩在了姜姨娘的脸上。

    火辣辣的,让人觉得自己都矮到了土里。

    “你......你......”姜姨娘大喘着气,咬着牙拧着眼,指着沈知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我爹那里演完戏,就不必在我这里继续演了。”沈知蕴走近一步。

    “现在姜姨娘是在扮演结巴吗?”沈知蕴歪头问。

    那样子姜姨娘有没有在演戏不知道,但沈知蕴一定是在看戏了。

    姜姨娘刚才是摔得说不清话,现在是完全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沈知蕴是个女子,沈海氏卧床,姜姨娘手握沈家一半的执掌之权,现在完全可以上去拧着沈知蕴的耳朵,以所谓“长辈”的身份,教训她辱骂她。

    你这个小妮子目无尊长,和你那个病怏怏死也死不快的老娘一样讨人心烦,看我今天不替主君好好教训一下你!

    但这也就是只是姜姨娘的想象,毕竟沈知蕴是沈家嫡长子,是大公子,她一个妇人,怎么能和沈知蕴动手。

    怪她自己的那个混儿子不成器,整日和那些纨绔在一起酒耍,撩逗普通女子,没有沈知蕴的半点成就。

    说来奇怪的很,沈知蕴早些年也和那些纨绔混在一起玩,后来不知怎么的收了心,还考取了功名。

    但那又如何,不还是仗着他爹是沈平山,不然在朝廷上立足哪有这么如意。

    姜姨娘捂住胸口又要往后倒,婢女们赶忙扶住她,关切殷勤地呼喊,“姜姨娘,姜姨娘!”

    “姜姨娘病了就去看看府医,我这又不是医馆,也不是戏班子。”

    沈知蕴抬腿就要往出走,被朝廷之事困了这么多日,根本懒得也不屑去理会姜氏。

    姜姨娘又上去要拉住沈知蕴。

    沈知蕴轻轻一躲,姜姨娘拉空了,不过沈知蕴还是停下了。

    这些年,姜姨娘一直很得沈平山宠爱,手段了得,虽然总是明里暗里招惹大房,但总的来说还算是一个精明的人,不然沈平山怎么可能让她管事。

    今日这妇人这么歇斯底里,实在反常。

    所以沈知蕴还想听听到底是何事让这妇人这么耐不住性子,不惜撕了她这二十多年来伪善的面具。

    “是你,让他们撤了我表哥姜汤河的职!”

    姜姨娘气得说话身子都在晃,身后的婢女低着头,害怕地扶着她。

    沈知蕴本来就身材高挑,又垫着鞋,比姜姨娘高出一大截,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关我何事,你应该自己去问问沈平山。”

    “你居然敢直呼你父亲的名字!”姜姨娘见惯了沈知蕴平日傲慢的样子,但像这样的正面交锋少之又少,被她说出的大逆的话一惊。

    “你简直就是不尊长辈,忤逆父母!”

    沈知蕴低头轻笑,“我不曾忤逆过我母亲,虽然确实忤逆过沈平山,但他都管不了我。”

    “你个卑贱的姨娘在这里算是哪门子葱。”

    姜姨娘一直以为自己聪明,从来都是在暗地里为难大房,很少与沈知蕴面对面过。

    如今只觉得是自己侥幸,这些年来沈知蕴竟也从未直接找过她麻烦,这狂妄如今位高权重,沈平山都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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