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揭裱-《都市藏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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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而易见,此画泛出的即为洋红。

    现在泛色被止住了,那么。洋红从何而来,莫非被遮盖住的下面有洋红?

    张淑萍抬头四顾,满脸困惑地看着韩孔雀,他不是说下面遮挡的是铃印吗?

    韩孔雀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莫非画下有画?不止是铃印?

    韩孔雀把他的想法一说,张淑萍不再犹豫,她拿起镊子,从一个角上试揭。

    马上得到了印证:从上往下数,共有五层纸,第一层得二层都是白纸,到了第三层,才是《簪花仕女图》的画心纸,第四层是它的托心纸,第五层是很厚的一张图画纸。

    既然上面的纸只是白纸,所以张淑萍也就不管洋红,反正那张白纸上只有留款和铃印,这些已经是不要的东西,就算被洋红全部污染了也没什么,所以张淑萍照样闷,只不过闷的时间尽量短些,避免泛出更多会坏了下面的画。

    揭下第一张白纸,下面的情况已经能够看得出来,下面好像花了一朵花,所以才会有洋红出现。

    重新涂上新药液,继续闷第二张,第二张是一张图画纸,因为厚厚的图画纸很可能挡住了药力的下渗,下一步就是揭去图画纸。

    随着揭裱工作一步一步地展开,证明张淑萍的做法是高明的,她他工作起来有条不紊,从容不迫,绝对具有大家风范。

    要知道,这可是价值上百万的一副名画,如果操作不好,很容易就毁了,如果没有好一点心理素质,还真是不敢下手。

    揭画的最后一步最让人激动,下面的落款和印章先一点点显露出来,作者的名字我们都十分熟悉,其知名度与功力比任伯年要高许多。

    再往下揭,一幅完整的《簪花仕女图》赫然显现在他们面前!

    洋红色正是这幅画右上角的牡丹花上的。

    下面的铃印、牡丹花被很厚的图画纸隔开,原因正是当初装裱者担心颜色泛出而采取的措施。

    看着,春愁怎画的铃印,韩孔雀等人面面相觑。

    “这是张大千的仕女图?”胖刘虽然不学无术,但近代名家他还是知道的,这春愁怎画正是张大千早年所用的铃印。

    张大千擅绘画,喜好画荷花及工笔人物,独树一帜,画作的特色很明显,与齐白石有“南张北齐”之誉。

    20世纪50年代张大千栖身海外,其间居巴西17年,1976年移居台湾,张大于诗、书、画、篆刻俱精,尤其他开创了淡墨泼色山水流派,推动了现代中国画艺术发展,是中国杰出的艺术家。

    如果这些画全部是张大千的,那这次韩孔雀可真的是捡到大漏了。

    一副画,也许还有可能是伪作,但随着第二幅,第三幅揭开,所有人都已经能够确定,这是张大千的仕女图了。

    张淑萍指着刚揭开的一幅画道:“这是一副《梅花仕女图》用圆劲方折的线条,表现出仕女的清秀纤细,作为背景的梅花则用没骨法晕染,在一种迷蒙中映衬出仕女的秀雅清丽,和第一幅的牡丹相比,这幅图中的梅花一点比不那副差。”

    等揭开的二仕女图,署款:“乙亥之十二月十二日吴门网师园坐雨写,大千居士张爰。”

    乙亥年是1935年,张大千已经成名,且是其十分活跃的阶段,这一时期他留有大量的诗文,画作。

    下面还出现了钤印:“张爰之印、大千居士、大风堂、摩登戒体”。

    “你看这幅图,唐风浓郁,这肯定是20世纪40年代初的敦煌之行后,使大千的艺术风格发生了很大变化,才有了这种精品出现。”刘韶山道。

    “张大千的画,为什么要用任伯年的落款来掩盖?”胖刘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如果我没看错,这些画,应该是在动乱年代流失出来的,这应该是张大千以他的前妻杨婉君为模特做的画,这些画在动乱时期失踪,没想到会这样保存了下来。

    至于得到这些画作后,那人为何会用任伯年的款掩盖张大千的款,我们无从查考,也许有朝一日,你们能够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刘韶山道。

    得到了刘韶山的提示,韩孔雀立即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在看到这些画的第一眼就感觉不对。

    任伯年在人物肖像画上确实成就不凡,但他跟张大千相比,特别是在仕女图上,任伯年还真是不行,所以韩孔雀在看到画工那么精湛的仕女图之后,立即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少任伯年的作品。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留印之处的异常,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这下面掩盖的,居然是张大千的铃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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