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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辛屈的时候,子颂终于知道为什么子旬告诉他,辛屈是一个怪物。
第一眼,很年轻。
第二眼,这个年轻人的身边,都是到处走动的少年,有些甚至看起来只有十岁出头。
但他们都穿着袍服、百纳鞋,然后写着文档,交流意见,最后归纳上来。
辛屈看完之后批复。
然后他们转身送去通县的各房。
吏户礼兵刑工农商医九房主簿也是进进出出下命令。
这几年,辛屈完成了长老家的庶出、以及一些孤儿少年的刀笔吏教育。
他们学习了文字,学会了文档,懂得处理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务。
将很多不那么重要的反馈按照轻重缓急整理完,一一上陈。
这样一来,辛屈的工作效率成倍提高。
就他们等待的这么一会儿功夫,辛屈的桌上,已经没了其他文档,剩下的还在整理,大部分都只是材料申报,这些事情辛屈一般不过问,本地通县有县丞和县尉去协调。
采购也是直接问通县四周的巡检使买。
他们才是地头蛇,也是通县的触角,利益关系上自然是双方亲密合作。
当然,只是现在,未来如何,再说吧。
抽身离开了案台,辛屈招呼微山舟和子颂。
此时的大邑商使团,并没有跟曾经一样,直接挂着玄鸟旗就来了。
而是显得十分克制,一点傲气都没有。
站在辛屈左右跟着的辛丙,也都露出了艳羡。
曾经一辆车就能要走他们几百人的大邑商,再一次来到有辛氏,就没了往日的强势。
这简直就是从未见过的美妙。
茶水奉上,偏堂内,辛屈喝了一口茶水才说:“听说王战败于河洛,羞愤之下,于巨野泽投水了?”
辛屈一句话,就把现场气氛压得很低。
“王只是操劳过度,这才失足落水,不曾跟外人传的那般。”子颂轻咳一声,矢口否认道,“更何况,这一次是那杞龙氏诈降在前,不讲诚信,再过些时日,等王修养完毕,定然平灭之。”
辛屈呵呵一笑:“嗯,看来是有些许流言蜚语,我听差了。”
“辛夷一事,确实是一场误会。”子颂赶紧捡起话题,看着辛屈脸色郑重的说,“浊风其人,贪婪好财,经常收受外服方伯的贡献。倘若不给,或者没有上贡,必然遭受恶语。
王与之友,信任至极,不想竟然遭此背叛,着实可恨!”
辛屈看他演戏,他可不觉得一个浊风,真的能彻底左右商王的决断。
事实上,地位是靠实力打出来的。
没有自己的西征山西,不可能让大邑商意识到:我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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