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危一氣懸-《極品神瞳在都市》

    兩條龐然巨物破浪而來,幻雷雙尊徹底絕了希望,他們已經看清了兩條大海蛇的模樣,幾米長的大白鯊在它們面前就是站在成年壯漢面前的開襠褲娃娃,面對這種海中兇物什么勇氣都變成了泄氣,所有希望都成了絕望。

    幻尊喃喃說道:“老雷,其實被這東西一口吞下去倒也沒什么痛苦,咱們塞牙縫都不夠的。”他伸手拉過王天罡,把他的頭仰起,這樣能讓他最后再呼吸幾口,都到了這份上了也算盡了最后一份心。

    雷尊苦笑道:“老幻,咱們能被這東西一口吞了總比被鯊魚扯成零碎好,起碼能落個全尸。”他抬頭望著迎面而來的大海蛇,心里徒然一下平靜了,橫豎都是一死,放開了竟然也不怕了,但他臉上的平靜的表情僅保持了不到三秒,旋即又變成了驚愕,他看到其中一條大海蛇頭頂站著一個人。

    幻尊已經閉上了雙眼,耳邊的水響聲漸漸停了,鼻孔中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腥味,或許很快就會被大海蛇一口吞了吧……

    “師父!”一聲焦急的吶喊傳入耳內,幻尊猛的睜開了雙眼,他看到了一個碩大無朋的蛇頭,一條人影從蛇頭上縱入水中,腳踏水面如蜻蜓點水般掠到近前,伸手一把撈起王天罡轉身折回,一個飛縱跳上了大蛇頭頂。

    程冬弈懷抱著昏迷不醒的王天罡,兩行熱淚奪眶而出,嘴里低低顫呼:“師父,您醒醒,我是冬子啊……”不管他怎么呼喚,懷中的王天罡雙目緊閉沒有半點反應,手腳一派冰涼,如果不是仍有些微弱的呼吸只怕會把他當成一具尸體。

    幻雷雙尊總算是從震驚中回過了神,但程冬弈帶給他們的震撼依然沒有消退,兩顆老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不管怎么吸氣短時間內都沒辦法平復下來。

    “啊噗!”雷尊打了個發音特別的噴嚏,伸手揉了一下鼻子說道:“程供奉,他受了很重的內傷,最好是能盡快送回武魂基地治療。”

    程冬弈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抬起頭來,低聲說道:“謝謝兩位,你們過來坐到它身上,跟我一起返回天獄,那里有直升機可以把師父送去基地。”他說話時聲音哽咽,意思還是表達清楚了。

    幻雷雙尊望了一眼大蛇,不知道應該怎么個坐法。老巴魯好像聽懂了程冬弈話里的意思,乖乖把頭伸到了雙尊面前,盡可能往下沉了幾尺堪堪只露出個頂在水面,這樣也方便兩人爬上去。

    程冬弈單手抱著師父的身體,伸出一把手把幻雷雙尊拉了上了,老巴魯的頭頂寬敞滑溜,坐上幾個人綽綽有余,就是高速游動時需要保持平衡。

    程冬弈把王天罡放下,伸手把一條挽在蛇頸上的金屬絲遞給幻尊,又從袖口抽出一根金屬絲挽在蛇頸上,把一頭遞給了雷尊,自己坐下來抱起了師父,伸手拍拍蛇頭。

    老巴魯立刻會意,轉身朝天獄島方向游去,另一頭帶路的蛇人緊跟在一旁,那模樣就像一名忠心耿耿的貼身護衛。

    蛇人在海中游動的速度比汽艇要快了不知多少倍,轉眼工夫就到了剛才汽艇受襲的水域,眼尖的雷尊見到還有十幾條大白鯊漂在水面上扭動著身子,看樣子不用多久它們就能恢復過來,雷尊伸手一指水中的鯊魚心有余悸的說道:“都是這群該死的家伙,害咱們在水里皮都泡松了,險些就成了它們肚子里的血食,真想把它們背上的魚翅全削了帶回去下酒……”

    程冬弈眉頭一皺,伸手把引龍石拍進嘴里,對一旁的蛇人喝道:“去,把那些鯊魚背上的東西弄下來。”老巴魯聽到話停住了身子,還把頭往下低了幾尺好讓他們能看得更清楚,取魚翅要的就是個新鮮。

    蛇人恭恭敬敬的點頭應了一聲,扭身游向在水中掙扎不休的大白鯊,它游到一條大鯊魚跟前,伸出利爪一把扣住背鰭,用另一只爪齒做刀飛快的把背鰭切了下來,鮮血頓時染紅了水面。

    兇猛的海洋之狼在蛇人利爪下成了一群任宰割的羔羊,把它們珍貴的背鰭用最野蠻血腥的方式切下,沒有了牙齒的大白鯊能輕易長出新牙,但沒有了背鰭就等同于失去了生命,鮮血染紅了一大片水域,但那些聞到了血腥味的海洋掠食者們卻不敢近前,因為它們感受到了真正的海洋霸主氣息,沖上去搶食的下場很可能是變成食物。

    蛇人連切帶扯很快把所有鯊魚的背鰭生生弄了下來,還用一根鯊魚筋串成一掛拎在爪子上,大模大樣的游到跟前,雙爪捧著血淋淋的鯊魚背鰭準備遞給程冬弈,一串新鮮魚翅重達百斤,他除非腦袋被門夾了就會伸手去接。

    “你拿著,別弄丟了,走了。”程冬弈很嚴肅的說了一句,伸掌按住了王天罡胸口,他用透視之眼仔細查看師父的傷勢,結果一看之下臉上的表情變得陰晴不定起來,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王天罡傷勢之重讓人瞠目結舌,內臟移位出血,脊椎斷成了六截,筋脈骨骼斷了不知多少,最慘的是丹田,內丹被人用重手法震碎,丹田被毀,幾乎可以說他除了頭頸,身體內無一不傷,現在支撐他不死的是內丹破碎后散亂在脈絡中的氣勁,只要時間再長一些殘留的氣勁就會散去,到時候生機決絕,就是治療槽也無能為力了。

    程冬弈立刻運氣從師父膻中穴灌入,沿著脈絡行進,他可以看到殘留在體內那些游絲般的氣勁,現在要做的就是就是壯大它們,讓它們不會這么快渙散,只要能吊住命就有治愈的希望,不管怎樣都要為師父續命。

    王天罡受的傷實在太重,程冬弈根本不敢貿然動手為師父治療,現在除了續氣外他能做的就是把沉積在師父身體中的淤血排掉一些,這樣做對以后的治療有輔助作用,值得慶幸的是殘留在師父身體中的氣勁并不排斥新進來的氣勁,兩者融合的過程相當順利,師徒倆都是用的正陽氣,自然是水乳交融連枝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