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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才微微抬起下颌看着郑伟，“你想问什么事儿赶紧问吧。”

    “安然，我看到报纸的报道了，一个夜校的女生失足坠楼……”

    郑伟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声音微颤着继续说，“报纸上把当事人的名字用的是化名，图片也不清晰，可是我从各种信息上感觉那个坠楼的女生是……是……”

    “是吴冬雪。”顾安然替他说出口了，她看他双手攥拳，紧张的嘴角的肌肉抽搐，就是说不出这个名字，她就替他说了。

    “真、真的是她？”郑伟忽然脚软的后退了两步。

    “你这么惊讶干什么？你问我之前不就已经想到这个结果了吗？”一想起那天的事情来顾安然也觉得心口憋闷，这些天好不容易将那天的情景淡忘了，郑伟忽然出现，问起这个事情，她心情顿时不好了。

    “我真的没想到……”郑伟不停摇头，“我是真的没想到那件事情会对她产生这么严重的后果……是我害了她……我害了一个可能会考上夜大，可能前途似锦的好姑娘……”

    郑伟神情痛苦的上前拉住顾安然的手往他脸上掴，“安然，你打我吧！你替你的朋友打我！”

    顾安然甩开他的手愤怒的低声叱责，“你干什么？发什么神经？你以为这样做已经发生的事情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幼稚！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了，是没机会看到你忏悔了。你要是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你就好好想想你今后应当怎么待人待物。”

    郑伟被顾安然骂醒了，他急忙后退一步保持正常距离。

    还好，周围人的注意力都被小偷伤人的世间吸引着，没人注意他们这边的异样，要是被熟人看见他们拉拉扯扯的又不知会传出什么闲话了。

    两人之间陷入了无尽的沉默，顾安然的视线重新转移到街面上，希望能尽快找到莫北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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