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是这上策,虽然能兼顾将军的诉求,我却实在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实在是有些担心,说出了这上策,就会再也无法和将军,成为朋友了啊······” 面带纠结的说着,便见田蚡深吸一口气,再对身前的韩安国,挤出一抹僵硬无比的笑容。 “要不,还是算了吧。” “——这上策,我还是不说为好。” “真说出口来,没能解决将军的问题,倒还是次要的;” “若是真的因为一句话,就再也无法和将军成为朋友,我肯定会抱憾终身,悔不当初的。” 煞有其事的道出此语,田蚡也不再纠结,作势便要起身,一副真的不打算再说的架势。 听闻田蚡此言,韩安国先是下意识一愣,又在第二反应的驱动下伸出手,制止了想要起身的田蚡; 待田蚡忐忑不安的重新跪坐下来,韩安国又悄然一皱眉,思绪万千的低下头去。 从本心上来说,从田蚡先前提出的中、下二策,韩安国能体会到:田蚡不是在闹着玩儿,而是真的想给自己出主意; 虽然中、下二策,都和韩安国的诉求有些出入,但也还是让韩安国心中,对田蚡生出了由衷的感激之情。 ——韩安国采不采纳先放在一边不谈,单说田蚡这中、下二策,至少确实都是在为韩安国考虑。 所以,对于田蚡没说出口的上策,韩安国,其实是有些期待的。 毕竟老话说的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作为‘旁观者’,万一田蚡真有什么好办法,能解决自己眼下的困境,韩安国自然也乐得接受。 但到最后,田蚡却莫名其妙的说些什么‘上策说出来,就做不了朋友’之类,却也让韩安国,莫名感到一阵疑虑。 至于原因,从二人的身份中,便不难发现端倪······ “这田蚡,是外戚出身;” “所作所为,应该都是以王美人、公子彘为主。” “嗯······” “——难道王美人,也想为自己的儿子,争一争那个位置吗······” 心中如是想着,韩安国便悠然抬起头; 却见田蚡苦笑着一摇头,一副已经看透了韩安国心中所想,并笃定自己方才的话,此刻已经应验的神容! ——你看吧? ——我这都还没说,我们就已经快做不成朋友了! 直到这时,韩安国才恍然大悟般,微微一愣,旋即便是一阵摇头苦笑不止。 随后,韩安国望向田蚡的目光中,便也带上了满满的释然。 “我听说,淮阴侯韩信没有发迹的时候,生活非常的拮据,经常吃不饱肚子。” “有一天,韩信在河边钓鱼,都快要饿死了;” “刚好河边,有几个妇人在清洗棉絮,其中一个老妇,看见韩信快要饿死了,就将自己的饭菜,给韩信分了一些。” “后来,韩信名扬天下,贵为诸侯,却并没有忘记当年这一饭之恩。” “找到那老妇之后,韩信派人给老妇送去酒肉吃食,还另外送去黄金一千金,以报答老妇当年的恩情······” 如是说着,韩安国便满怀唏嘘的长叹口气; 眉宇间,也尽带上了自嘲,和苦涩。 “老妇一饭之恩,韩信千金相报;” “这是因为当年的那顿饭,救了即将饿死的韩信,对韩信雪中送炭的缘故。” “而我先前在长安,也像个流亡的灾民一样,到处流窜,却连落脚之处都没有、连可以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在这样的时候,田公以对待贵客的礼仪,把我请到了自己的家中,盛情款待。” “这,难道不也是雪中送炭吗?” “这样的恩情,我难道可以随意忘记吗?” “——老妇一顿饭,能让淮阴侯韩信千金相报;” “田公如此厚待,我韩安国,难道不会效仿韩信的举动,对田公感恩戴德吗?” “得到田公如此礼遇,我难道还会因为田公,在为我出谋划策时说错了话,而生气的不愿再和田公做朋友了吗?” 诚恳的话语声,也让田蚡不由恍然失了神; 却见韩安国苦笑着起身,对田蚡深拱手一拜。 “既然田公是这样看我的,那我,也没脸继续在这里,接受田公的款待了。” “——我这就离开,去寻找另外的住处。” “但即便是如此,田公今日的恩情,我韩安国,也还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说着,韩安国便转过身,朝着客堂外走去。 却也不出意外的,再次被田蚡着急忙慌的拉回。 将韩安国再次摁回座位上,田蚡只又纠结了片刻; 就这片刻纠结,便惹得韩安国再次作势要起身,田蚡才无奈的摇了摇头,将那迟迟没有道出的上策,摆在了韩安国的面前。 “我知道,我是外戚的身份,会让将军有所疑虑。” “——毕竟梁王如今,是想要争取储君皇太弟的位置;” “这对于宫中的夫人们、公子们,都算不上是一件好事。” “但我希望接下来,我说给将军听的这番话,不会引来将军的反感。” “就算最终,将军也还是没有采纳这上策,也希望将军不要因此,而对我生出厌恶。” 不忘最后补上一句‘别急眼’,便见田蚡深吸一口气,面上神容,也陡然带上了一抹郑重。 “这上策,可以彻底解决将军眼下,所遇到的所有问题。” “——只要成功,将军,就肯定能回到梁王身边,并再次得到梁王的信重!” “同时,也可以顺带报答梁王的恩情,不必再对梁王感到愧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