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憨笑间道出一语,却惹得刘非又是一阵摇头苦叹不止。 片刻之后,又见刘非眉头猛地一皱,面色古怪的走上前,俯身嗅了嗅李广的上半身。 待李广略有些惊慌的退后一步,刘非望向李广的目光,更是不由涌上阵阵绝望。 “午时都还没到啊······” “——李将军连吃早饭,都不忘喝酒吗?” 尽量压低声线,又拉着李广到靠近城墙内侧的位置,刘非的眉宇间,也随即带上了一抹严肃。 语调中,也不再有丝毫调侃之意,有的,只是无尽的郑重。 见刘非这般架势,李广也不由有些慌乱了起来,哼哼唧唧大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明白话。 正当刘非摇头苦叹着,考虑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时,不远处的瞭远台,突然传来一声沙哑的呼号。 “吴贼退了!” 瞭远卒竭尽全力的一声嘶吼,惹得刘非、李广二人不由一愣; 待片刻之后,二人来到城墙外边沿时,却见城墙外的叛军,已是在叛军将领的指挥下,如潮水般退去。 “嗯?” “贼军这波攻势,才刚发起没多久吧?” “这就······” “——退了?” 刘非惊诧之语,只引得李广迷茫的摇了摇头,明显也对叛军的异常举动,感到非常的困惑。 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城墙上的远处,突然想起一阵愈发响亮的欢呼雀跃声,让刘非、李广二人,更是一阵不明所以。 直到午时,那个震惊天下人的消息,由角楼上的梁王刘武亲自道出,整个睢阳城内,便彻底沉浸在了胜利前的喜悦当中。 “太尉周亚夫派出轻骑,奇袭淮泗口!” “叛军粮道已绝、退路已断!!” “——刘濞贼子,已然是穷途末路!!!” · “大王······” “大王慢些·········” 同一时间,睢阳以东三十里,吴楚叛军大营。 看着手脚无力的吴王刘濞,被身边的吴国将领们合力搀入账内,面如死灰的躺在王榻之上,吴国大将军田禄伯,只陷入一阵漫长的呆愣之中。 便是先锋大将桓霸,看着刘濞这幅模样,也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 主帅田禄伯、先锋桓霸如此,其余的吴国将领,自然更是手粗无措; 就这么围在刘濞的王榻边,静默良久,才终见王榻之上的刘濞,在吴王太子的搀扶下稍坐起身。 只那双涣散、昏暗的目光中,却再也看不出丝毫‘东帝’的风姿,和霸气······ “周亚夫派韩颓当,把淮泗口攻占了······” “淮水、泗水也已经解冻;” “大军的粮草,已经无法再运到睢阳城下了·········” 低沉、哀婉的语调,让帐内众将无不是深深底下头;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上了‘大事休矣’四个字。 ——在这个世代,粮草,或者说粮道,就是军心、士气最基本的保障基础! 军中粮草短缺超过三天,就会让将士们怨声载道,超过五天,就会开始军心低迷。 而‘粮道被断’,则是会一举击溃大军的所有军心士气; 如果处理的不得当,更是会让整个军队,都失去八成以上的战斗力······ “这韩颓当,也实在是太阴险了!” “——攻占淮泗口就罢了,居然还把淮泗口的溃兵,都驱赶到了大营外!” “几千溃兵涌入大营,只怕此刻,淮泗口失守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大营······” 见帐内众将都低下头去,一言不发,吴王太子刘驹只得走上前,愤恨不平的道出一语; 却见王榻之上,刘濞却满带着绝望,将头别向了王榻内侧。 “粮道断了······” “只等军中的粮草断绝,大军,就会一触即溃······” “万事休矣······” “万事······”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三两句话的功夫,刘濞便是一阵轻咳起来,刚从嘴角上擦去的血迹,也再次将刘濞的颌下髯须,染出点点猩红。 见刘濞如此萎靡不振,帐内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终,还是由一名稍年长些的老将站出身,试探着对刘濞一拱手。 “大王;” “要不,先撤退吧?” “韩颓当虽然攻占了淮泗口,但既然是轻骑突袭,就肯定没有太多兵力。” “大王引军退回淮泗口,肯定可以······” “——不~” “——不能退~~~” “——绝对不能退兵······” 不料老将话音未落,被王太子搂在怀中,虚弱的躺靠在榻上,目光仍旧黯淡目光的吴王刘濞,便惨笑着摇了摇头。 “退路,不是真的用来撤退的;” “而是用来巩固军心,让将士们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专心攻打睢阳的······” “寡人引军西进,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连战连捷;要么,止步不前······” “一旦后退,立刻就是大军溃散,数十万大军,尽做鸟兽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