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打擂台(下)-《重生港岛之无牌大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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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志辉是我的线人。”

    陪审团那边,传出阵阵惊呼。

    陈彦祖这时紧盯着被告席的杜志辉,在李虾出现的时候,杜志辉已经瞪大眼睛,等到听到这句话,他情绪明显变得激动,不受控制地撞到围栏上。

    “你不要乱讲啊!他们说了,这件事如果说出去,就停掉你的长俸!别乱来啊!”

    “肃静!”

    麦家烈法槌落下:“被告,未经允许不得发言,否则我将加控你一条藐视法庭。陪审团,务必将听到的内容保密,如有泄露将追究刑事责任。辩方律师,请继续。”

    “请详细说明,他是什么时候成为你的线人,工作了多久?是否有人可以证明?”

    李虾:“杜志辉十年前就已经成为我的线人,为我侦破案件提供了大量线索。在哥连臣角惩教所的时候,杜志辉受我的安排,接近山猫阮尚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成为朋友。五年前阮尚文出狱,又去找杜志辉。杜志辉不想和他来往,是我让他接近山猫,调查越南帮的线索。如果不是为警方做事,他根本不会和越南人有来往。”

    严少筠:“你说的这些,有没有人可以证明?”

    “证明人……我们这行,线人是只对自己负责的,不可能把他们的身份到处说,那和要线人死有什么分别?”

    严少筠:“请问,你所说的接近,是什么意思?”

    “就是和越南帮的人交朋友,混进他们的帮会。”

    “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知道山猫的老大做军火生意,所以让阿辉接近他们搜集情报,想要找机会把这些人一网打尽。就是这样,阿辉才不得不和越南人保持来往。”

    “你说的这个山猫,和油麻地富豪表行的劫案有没有关系。”

    “案子就是他们搞出来的。在他们动手打劫以前,阿辉已经给我传了消息,我也把消息汇报给上级。我原本准备在他们打劫之前抓人。可是高级督察汤家贤接手案件之后,要求人赃并获。所以带了伙计埋伏在表行外面,等劫匪抢完东西离开的时候才动手。”

    坐在旁听位置,准备继续做证的汤家贤勃然变色:“胡说八道!法官,证人撒谎!”

    “肃静!证人,辩方律师,继续。”

    “那你有没有建议汤家贤督察封路?”

    “有。我知道那些越南人很凶,手里有重武器。我担心会造成无辜市民伤亡,建议一早实施封路,并且通知UB(军装警)的伙计不要来这里巡逻。”

    “结果呢?”

    “汤督察骂我是白痴。说那些越南人动手之前已经看过环境,如果临时封路一定会打草惊蛇,他们肯定不会上当。他坚持要求一切如常,不露任何破绽,也没有通知其他部门。”

    “在西贡码头又发生什么?”

    “劫匪突围之后,阿辉给我发消息,告诉了他们的藏身地和逃跑时间、路线,我就如实报告给汤督察。汤督察带人赶到码头后,要求里面的人投降。越南人开枪,子弹差点打中和我们一起行动的女记者。汤督察很愤怒,命令所有伙计开火。我拼命抱着汤督察,让他改变命令,说里面有我的线人,但那是他根本不理,还把我打倒在地。”

    “之后呢?”

    “之后杜志辉受伤,爬出来投降。还说他打了劫匪头领一枪,可是汤督察还是朝杜志辉开枪。我拼命撞开汤督察,才保住杜志辉的命。”

    “也就是说你明确表明了杜志辉的线人身份,汤家贤督察依旧朝他开枪?”

    “是的。”

    “法官阁下我没有问题了。”

    回到辩护席的严少筠脚步轻快,人也变得轻松。

    证明杜志辉线人身份,再证明汤家贤说谎,在陪审团那,应该已经赢回了足够分数。

    何况李虾的证词,已经证明汤家贤是造成凶案的罪魁,更对陪审团说谎。

    这样应该够了吧?

    陈彦祖递过饮料和手帕,就在严少筠接手帕的时候,把头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准备下一回合,何伟伦会反击。”

    “他还有的打?”

    “如果他没得打,就不会让李虾有机会上庭。”

    “辩方盘问证人。”

    何伟伦来到李虾面前:“请问证人,你现在的身份?”

    “退休警员。”

    “你似乎还没到退休年龄。”

    “我被政府勒令提前退休。”

    “为什么会这样?”

    “我在码头用砖头打破了汤家贤的头。”

    何伟伦:“你为什么这么做?”

    李虾:“他差点害死志辉,明知道志辉是我的线人,还要打死他,我当然要打他。”

    “你因为杜志辉殴打自己的上司,因此提前退休。你现在后悔么?”

    “不后悔。”

    “你和杜志辉感情很好?”

    “是的。”

    “那你是不是非常憎恨汤家贤督察?”

    “这也说不上恨或者不恨……”

    “你只需要回答是不是就行了。”

    “是。”

    “杜志辉的线人身份,是不是只有你知道?”

    “不是。我向上级汇报过,汤家贤督察也知道。”

    “对不起,我在警方的案卷里,找不到任何记录。你和汤家贤督察说这件事的时候,有谁在场?”

    “只有我们两个。这种事不可以让太多人知道的。”

    何伟伦一笑:“既然不可以让太多人知道,在西贡码头,你为什么大喊大叫呢?当时现场有上百人,就算只有三分之一的人听到,也是三十几个人。你可以当着三十几个人的面前暴出被告线人身份,却又在向汤家贤督察汇报时保密,难道不是前后矛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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