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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局已经没有多少地方可以落子。

    而且。

    辰天的手中只有一颗棋子。

    只是棋盘的局势已经明了。

    无胜负。

    “哈哈。”

    那已经虚幻到了几乎看不到的天擎身影，竟然再次笑了出来。

    他无惧死亡。

    “竟然是和棋！”

    辰天捏着手中棋子。

    其实下与不下已经没有意义，落子生根，但也只能占据一气之地。

    此时恰好黑子占了一气之先。

    一边的天罚呆呆的看着逐渐消散的天擎，无言。

    “辰天小友，这是和棋，那么选择权在你。

    若是你愿意的话，可以带领人族将那些已经被驱赶到化外的天魔灭掉。

    也可以成为神魔，为天魔这个种族找到一隅之地。

    更可以让他们自生自灭。”

    天擎的身体几乎已经看不到了。

    辰天捏着白子。

    吧嗒，他将白子放在棋盘边缘。

    起身，双手抱拳。

    “恭送前辈。”

    一代神魔，天擎最后的痕迹已经不在。

    初遇之，在那神魔禁地。

    那九十九道的石门，此刻每一道石门上的话都在辰天的脑海里重新回想。

    他在和后人开玩笑。

    但是那个时候天魔已经被人族赶到琉璃天下边缘。

    而他自己，因为那次破除禁锢大阵，留下隐疾，一直没有痊愈。

    大战不断。

    他的伤也越来越重。

    辰天看到了当年他带着已经濒临崩碎的身躯，在那石门上刻画了那九十九道似在开玩笑一般的话语。

    他，是怎么做到如此乐观的。

    大概他是相信后继有人吧。

    “英雄，不灭。”

    辰天低声道。

    嗡！忽然那杆黑色长棍忽然震颤起来。

    没有了天擎的帮助，天罚器灵被再次吸引回去。

    嗡！黑色长棍震动的更加厉害。

    随后棋盘开始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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